山
机甲。
osa三人是驾驶师,n是研究人员,m是战术指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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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MIGHTY LONG FALL
公元2353年9月6日16时07分
新东京市二区。
久违的假期里,时间总是流淌得很慢,慢到让他不习惯。
转眼间秋天已经侵袭整个新东京市,这几天连续的阴雨天气让松本夜里睡得不大好,半夜里他总会被冻醒,然后就再也睡不着,只能听着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
透过茶色的玻璃窗,能够看见草坪上停留着的几只小鸟在悠闲地踱步,轻盈的身体一跃就出现在那一头,而后拍拍翅膀飞上近旁的枝头,羽毛的颜色很深,与褐色的树干几乎融为一体,肉眼便难以分辨。
像是这样的场景,松本已经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不否认他已经渴望了一个悠闲自在的假期很久,但在当前,他一点都不想有一个假期,这假期根本愉快不了。
松本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发出了这个下午的第十三次不耐的叹气声,重重地倒向柔软的椅背。
被暂时免职的第三天,他仍旧没有习惯骤然慢下来的生活节奏。
他很久没有回到市区的公寓,门把上居然落了一层灰。
从玄关的鞋柜里找出紫色的拖鞋,客厅整整齐齐,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沙发旁的一盏玫红色落地灯造型大胆别致,记得相叶当初见到时还称赞了一番。
后来他居然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松本想也许是他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假期的前两天,他尝试约人见面。
松本交游广、朋友多,一向不愁找不到人。只是面对非休息日朋友几乎个个忙着上班的尴尬状况,松本也束手无策。
这个城市里他认识的所有人,不约而同都在忙碌着,而只有他在这里无所事事,只能靠逛街、做料理打发时间。
日子轻松得不可思议,但被剥夺了一切工作权利的人,除了消遣生活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松本想东想西,想起从前军校的生活,在JA工作的日子。
和相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对方露出了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
笑得真傻。
心里一边有些鄙夷,身体却认认真真地伸出了手,富有诚意地重重握了握相叶的手。
比起同事这个词,他更倾向于选择“朋友”这两个字来形容他和相叶的关系。所以他无法对因为自己的一个决策就将对方推向敌人手中的错误视而不见,于是他主动向上级请了长假。
他需要时间反省,更需要好好想一想。
二宫约了他见面的时候,松本正在浴室里洗澡,湿漉漉的手伸过去按下了应答键。
“明天下午你有空吗?”
他忙不迭地说有,热水开得很大,绕成一圈圈漩涡卷进了黑色的下水道口。
好像是谁的人生,也被水流裹挟了进去,只看得见黑色的未来,看不见明天。
角落里不起眼的卡座让二宫进门时一阵好找,他轻轻地在松本对面坐下,藏青色的针织外套袖口被他紧紧攥在手里,隔着布料去磨蹭热咖啡的杯子边缘。
“有没有……关于相叶的消息?”
“没有。什么消息都没有。”
“现在只能指望樱井他们了。”
松本苦笑,眼神黯淡了下来,“你说他还活着吗?”
二宫微微一愣,摇了摇头,“不知道,不确定,不敢想——我们这种身份,已经失去了过分天真的权利了,凡事都得做最坏的打算。”
“但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润君。”
“——如果,就好了。”
“没有人是不犯错的。你看看你,从军校一路过来都没遇过什么挫折。但是,人生是摸着石头过河,走得小心翼翼、颤颤巍巍,才是正常现象。”
二宫一口气说完,吹了吹咖啡上的白沫,轻轻啖了一口。
松本自始至终挑起的浓眉忽地松垮下来,尖锐的轮廓因为低下头而有了几分柔和感,“但是,万一他……”
“如果万一,那我们就替我们的朋友报仇。”
这简单粗暴不过的道理,但却是二宫在这件事情上的坚持,他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沓资料,放在桌上,“这是我这两天整理出来的资料,你看一看。我到点回去基地了,晚点我会再联系你。”
二宫离去的脚步匆匆,咖啡店里此时除了松本再没有其他客人,他粗略地翻了翻资料,突然站起身来离去。
公元2353年9月6日16时07分
A国W市A区
樱井没想过会在这种时候跟大野在剧院里等待一场歌剧的上演。
进入九月,秋天也就要来临。
每年秋天都会有一个著名的歌剧团来到W市巡演。这个AEU的剧团每一年都在世界各地公演多场,人气异常之高,常常是在公演消息刚出半个小时就宣告演出票售罄。
樱井的母亲向来喜欢这个剧团,每次巡演到W市的时候她一定会抽身去看。
在经过蹲点失败后,樱井学聪明了,他不再打电话要求见面,也不会去办公室蹲点。多方打听下他得知今天父亲会抽出时间和母亲去看歌剧,便拜托了以前在军校时的朋友帮他搞到了两张票。
这就是他跟大野此时此刻坐在这个能容纳上千人的剧院内的原因。
樱井不时留意着入口处,他清楚自己的忙碌的父亲一定会等到歌剧开始上演的前一秒才踏进门口,那人每一分每一秒的日程都是精心安排和计算过的。
这种习惯也许还作为了樱井家的传统,沿袭到樱井翔身上。
他看着自己的日程本上密密麻麻的规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翔桑,你又在干嘛?”大野好奇地凑过半个身子,只见樱井条理清晰的日程后都画着一个又一个的×。
联系到这几天樱井的奔波劳碌,大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那数十行的记录,全是樱井这几天打出去的电话、找过的人,自然大多都是以没有得到回应告终的。
“看看这份简介,这上面简单介绍了今天上演的剧目的剧情和演员……全部都是名角啊……”
眼见樱井心不在焉地点头敷衍自己,大野不禁笑了出来,“樱井议员没有那么快来啦,你不是也知道的?那么紧张干什么?”
被对方说穿自己内心的紧张,樱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接过大野递给他的一张宣传单,兴致缺缺地看了起来。
“我也很喜欢这个剧团呢,但是我还一次都没有亲眼来看过,只是看过几次录像带而已。这几首里面的曲子,我还会唱哦。”
大野说罢便轻轻哼了一段悠扬的旋律。
他唱起歌来声音跟平时说话不大一样,像是驾着一艘大船在一川江流上行驶,高音澄澈,低音平稳,两者的切换像是水到渠成一样轻而易举。
樱井一阵挑眉,刚想问对方从以前是不是学过声乐,灯光却在此时全部熄灭,接着舞台上亮起一束灯光。
演出要开始了。
樱井急忙回过头看,果不其然,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在入口处捕捉到熟悉的身影,他刚想起身就被大野抓住了手按下。
“现在出去太惹眼了。沉住气。”
樱井闷声坐下,一重帷幕拉开,聚光灯移到首位出场的女演员身上,对方一袭粉色洋裙,徐徐开了腔。
不像一旁看得投入的大野,樱井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状态。
他得时刻注意不远处的那位议员会不会因为看到一半而有事离开。
樱井观察着黑暗的四周,这个剧院的观众席共两层。
照理来说有些名望地位的樱井夫妇,应该坐在上面的雅座才对。可不知为何,这次的贵宾票特别难订,他那位混得相当不错的朋友还一脸抱歉地对他说,只能弄到下面座位的票,但已经尽量靠前了。
但他没想过连父亲都买不到雅座的票。
也许这正是这个出色的剧团人气不断上涨的证明吧。
樱井的视线扫过上方的观众席,有一位后来的观众打开了后方的门,白色的过道灯让樱井突然看见上方的一点反光。
他想起了每一年都会再W市发生的官员被袭事件,都是在热闹的公众场合发生以便杀手脱身的。
“有镜子吗?”
樱井突然凑过来的声音将沉迷在歌剧情节的大野吓了一大跳,他摇摇头,“谁带那个。”
“这个也行。”
眼明手快地从大野的口袋里拿出口香糖,樱井左手将锡箔纸的包装拿在手里轻轻地偏转角度,右手拿出一把小型的手枪,打开保险,瞄准二层的观众席。
樱井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自己的父亲以近乎敌人的姿态谈判,尤其是在他刚刚还救了对方一命之后。
剧院方提供的休息室内,他和樱井俊相对而坐,谁都不肯相让、步步紧逼。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事情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听着樱井翔,这件事情需要整个国会还有……”
“我知道但是,这是紧急事态不是吗?就不能先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先绕过那些条条框框吗?”
“UNION作出的所有决定都必须符合联盟利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违背……”
“我知道,但是你们真的连尝试接洽都不愿意?”樱井疲软地笑了笑,“父亲,这不是关系整个人类的大事么?我相信在这件事情上三个联盟会达成一致的,使徒不仅仅是UNION的敌人,而应该是全世界所有人的敌人——至少对于被炸掉军事基地的AEU来说一定是。”
“找到了使徒的基地,然后你要怎么做?”
“那还用说,打败使徒救出相叶啊!”
樱井一脸理所当然,上身不由得前倾,这姿态显得他有些咄咄逼人,白人保镖毫不留情地按住他的肩膀将他压回座椅。
樱井俊深叹一口气,“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
“上头已经决定,在联盟范围内寻找新的适格者接替相叶雅纪,EXIA三号机也正在紧张的研发中。”
“父亲!”
“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议员。我做不了任何事情。这些事情都已经决定好了。我理解你失去朋友的心情,但是很抱歉。”
“我首先是一个联盟官员,其次才是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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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更混出来感觉自己脑细胞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啊最近好多好多好多脑洞,可是为什么我没有时间TAT……卒。